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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週二工作完,回家提前過了母親節。睡了一晚,隔天清晨五點半起床,去田裡看他們種菜。
這一年多來,只要我在家過夜就引起老爸的不安,彷彿我大逆不道般的忤逆了什麼教條;老媽倒是樂的開心,恨不得我永遠都留在家。
我更是後現代的,想留、想走,都由我自己的心意決定。
楊明磊老師曾說過家族治療的目的--過度悲觀太負面,過度樂觀太鄉愿,重點是要"持平"看待。
這次回去,又讓我的情緒、想法和行為很難持平。
老媽偏執地訴說隔壁鄰居和老爸如何打打鬧鬧,但似乎話鋒一轉彎,將焦點轉移到老媽與老爸的陳年恩怨,再提到隔壁鄰居如何欺負她的自己人,如同侵占她的土地和財產...
再理性的法官,都無法不被混淆和激怒。
"那妳希望我怎麼做呢?"
老媽仍然偏執地訴說,也激怒了老爸,老爸原本就對我期望深重,這下我才瞭解,對我的期待原來是一種轉移焦點的方式。
"那我對你們的期待呢?"
冰山底下的期待和渴望,永遠是我們家人彼此之間最隱晦與難以理解的深水猛獸,
那股暗流,讓水面上時而平靜無波,時而波濤洶湧,淹沒我們每個人,看不見也聽不到彼此。
因為互相不理解,便各自向外發展,找資源、找支持系統,也各自有著新天地。
只是好天地各據一方,至死都不會有交集。
還好還有攝影。
這是一個可以保持距離、可以客觀理性、可以情感涉入、可以將現象場再結構化的一種觀看和塑造的方式。
我的控制感已經扭曲到一種無以復加的境地,
黑白變彩色、彩色變黑白;方的變直的、直的變方的...
都在彈指之間。
相對的,
醜陋的變美的、悲情的變歡愉的、熱鬧的變疏離的、失望的變理想化的...
也都在彈指之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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